第十四篇　死而复活（二） 读经： 约翰福音七章三十九节，使徒行传二章三十二节，罗马书一章四节，约翰福音十一章二十五节，哥林多后书三章十七节。 十字架乃是主的死 道成肉身是把神带到人里面，死而复活是把人带到神里面。对于道成肉身，人很容易领会，是神来成为人；但对于死而复活，人有许多不明白。到底什么是‘死’，什么是‘复活’？‘死’就是十字架。每当我们提到主的死时，我们都领会是指着主钉十字架说的；主的十字架就是主的死。每一次我们经历主的死，就经历了主的十字架。换句话说，没有十字架就没有主的死；主的十字架在那里，主的死就在那里；主的死在谁身上，主的十字架就在谁身上。只要说到经历主的死，就是说到经历主的十字架；十字架的经历就是死的经历。 圣灵乃是主的复活 对于主的死，我们认识得很清楚、很准确；但对于主的复活，我们多是莫名其妙，说不出所以然。主在约翰十一章亲自对马大说，‘复活在我，生命也在我。’（25）这话意即主是复活，主是生命；复活就是主，主就是复活。然而，主在肉身里，不是复活；主经过十字架，才是复活。主没有经过十字架，是在肉身里；主经过十字架，就在圣灵里了。 主在肉身里不是复活，他进入圣灵才是复活。所以，‘主是复活’是指他在那灵里说的，他若不在那灵里，他就不是复活。换句话说，复活是在灵里面，灵就是复活的实际；在灵之外就没有复活。 约翰七章三十九节说，‘那时还没有赐下圣灵来，因为耶稣尚未得着荣耀。’我们都知道耶稣得着荣耀，就是他复活了；主耶稣复活，圣灵就来了。圣灵是主耶稣复活的寄托者。这意思是，主耶稣的复活是挂在圣灵身上，寄托在圣灵身上。换言之，主耶稣的复活就在圣灵里；所有复活的东西都在圣灵里。彼得在行传二章三十二至三十三节说，‘这耶稣，神已经叫他复活了，我们都为这事作见证。他既被神的右手高举，又从父受了所应许的圣灵，就把你们所看见所听见的，浇灌下来。’这意思是，主耶稣复活，从神那里得着了圣灵，就把圣灵浇灌下来。 所有复活的东西都在圣灵里；在圣灵里，复活里的一切才能临到我们身上。主的复活，使所有复活里的东西，都借着圣灵临到我们。主在约翰十四章二节说，他要‘去’了，我们都知道他乃是要去受死；他去了，就是去受死。然后他说，他还要‘再来’（3），再来就是复活。去是受死；来是复活。然而，他再来乃是在圣灵里来。他‘去’是死，他‘再来’是复活，是在圣灵里来；他在圣灵里来，就是在复活里来。他把他的复活带到圣灵里，并且他自己就是复活。 十九节说，‘还有不多的时候，世人不再看见我，你们却看见我；因为我活着，你们也要活着。’这两个活着就是复活的故事。等到主复活了，他就在圣灵里，再来到我们里面。他是在复活里活着，我们因着他在我们里面，我们也活着；我们这一个活着，也是在复活里。主的复活完全是在圣灵里；或者说，复活的主就在圣灵里。离开圣灵，就没有复活的主；同样的，离开圣灵，也没有主的复活。复活的主和主的复活都在圣灵里。摸着十字架就摸着死，摸着圣灵就摸着复活。所以十字架乃是主的死，圣灵乃是主的复活。 被杀站立的羔羊表征主的复活 在启示录四、五章，我们看见两幅图画，第一幅图画是一个宝座，又有一位坐在宝座上；宝座前有七盏火灯，就是神的七灵，也就是圣灵（四2、5）。第二幅图画，是在宝座上的神，和在宝座前的七灵之间，有一位被杀过的羔羊，站在那里（五6）。‘被杀过的’是指着死说的，‘站着’是指复活。这一位羔羊是被杀过的，却是站着的，这表征死了又活了。启示录五章给我们看见，这位被杀而复活的羔羊，就是死而复活的基督。 宝座前的七灵，就是七盏火灯。为什么是火灯呢？因为神是烈火，从这位是烈火的神出来的，当然就是火。为着不使我们害怕，神把火放在灯里。另一面，火就是灵，因为这一位神乃是灵。灵是神，火也是神，所以灵就是火；因此，当五旬节的圣灵浇灌下来时，乃是火焰。是灵也是火，是火也是灵，因为从神自己出来的是灵，也是火。这是启示录四章所给我们看见的。到了五章，在神和七灵当中，有一位羔羊，这羔羊的眼是七个。原来神的七灵是神的七灯，但等到基督死而复活，神的七灵就变作基督的七眼。 在启示录四章，神的灵是神的七灯，照在宇宙里；但是到了五章，羔羊被杀，却是站着的，表示他死而复活，并且升天了。在基督死而复活以前，神的灵乃是神的七灯；基督死而复活之后，神的灵就变作基督的七眼，看到整个宇宙，就是全地面上。这七眼就是神的七灵，奉差遣往普天下去，也就是基督的七眼要看到整个地面。基督的眼睛看到那里，他的灵就临到那里，他的光就照到那里，他的火也就烧到那里。 复活的羔羊基督，在圣灵里与人接触 启示录四、五章，给我们看见基督升天的光景；基督死而复活，一升天，就站在神和七灵之间。他是复活的羔羊，他就是复活。在天上，有一位羔羊站在宝座前；这位站着的羔羊，他就是复活，复活在于他，复活挂在他身上，复活也在他里面。然而，这样一位复活的羔羊基督，如今是把自己摆在那里，来给人得着，与人接触？复活的基督乃是把自己摆在圣灵里，给人得着，与人接触。 我们已经看见，复活的一切都在圣灵里。基督就是复活，他是复活的集大成。复活在他里面，复活就是他，他如今乃是在圣灵里，给人得着，与人接触。换言之，这位在天上的基督，今天能达于地上，给地上的人得着、接触，乃因他在复活里，将自己摆在七灵里，借着七眼透出来。七眼就是神的七灵，七灵就是圣灵。‘七’是完全的意思，在启示录里，乃指着圣灵的功用说的，表明圣灵的功用是完全的，对于所有大小需要，他都能应付不已。 所以，复活、升天的基督，乃是把他自己摆在圣灵里；借着圣灵看到人里面，进到人里面，借着圣灵接触人，与人有交通，给人得着。比方一位弟兄站在与你有点距离的地方，他想要与你有接触，他如何能达于你？首先，他会用他的眼睛看你；当他的眼光与你相接时，即使你们有些距离，但借着眼神接触，也就没有距离了。圣灵就是把基督透出去、射出去的眼睛；圣灵看到那里，基督就照到那里；圣灵照到那里，基督就临到那里；圣灵看到谁里面，基督就照到谁里面；基督照到谁里面，谁里面就和基督有了交通、接触。 圣灵是复活的实际 复活、升天的基督，完全是在圣灵里透出来，临到地上与人接触，给人摸着，和人交通，叫人得着。这一位复活、升天的基督，他就是复活；复活在他里面，而他乃是在圣灵里，所以圣灵就是复活。我们要碰着复活，就得碰着圣灵；一切复活的东西都在圣灵里。人在什么地方碰着圣灵，就在什么地方碰着复活；在圣灵之外没有复活，就如在十字架之外没有死。你摸着十字架，经历十字架，你才摸着死，才经历死；你摸着圣灵，经历圣灵，你才摸着复活，经历复活。 因着亮光不够，对于复活，我们已过总是似懂非懂。现在我们都明白了，复活乃是在圣灵里，圣灵就是复活。基督升天之后，所浇灌下来的圣灵，就是复活。这一位复活的基督升到天上，他就是复活的集大成，所有复活的东西都集中在他里面。 在约翰福音里，主不仅说他就是复活，并且说他要升到天上，然后在圣灵里回来（十四26、28）。当他在圣灵里回来时，要照射到我们里面，看到我们里面，这圣灵就是复活。换言之，复活是在圣灵里；圣灵通着复活，装着复活，圣灵里面就是复活。好比葡萄汁装在玻璃杯里一样，玻璃杯放到那里，葡萄汁就到那里。复活乃是装在圣灵里；圣灵通到那里，复活就到那里。在圣灵之外没有复活，圣灵就是复活。我们的经历能够证实这事；什么时候我们在复活里，什么时候我们定规是活在圣灵里。同样，什么时候我们活在圣灵里，什么时候我们就活在复活里。当我们活在天然里时，是活在自己里，活在肉体里；但当我们活在圣灵里时，乃是活在复活的主里。我们接受基督的死，就是接受基督的十字架；我们活在圣灵里，就是活在复活里。 总括来说，主的死就是十字架，主的十字架就是死，而主的圣灵乃是复活。在主没有复活之先，圣灵不是复活，乃是等到主死而复活了，复活的东西都在主里面，而主是在圣灵里面，所以复活就在圣灵里面。这时，圣灵成了复活的实际，如同十字架是主死的实际。那里有十字架，那里就有死；那里有圣灵，那里就有复活。我们不能空洞的讲说复活，而不认识圣灵，因为圣灵乃是复活的实际。 应用主的死与复活 要经历主的死，就必须接受十字架；看见主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，我们这个人也已经挂在十字架上。我们这个人乃是已经钉死，已经解决了。一个人要经历十字架的死，就必须这样看见十字架，接受十字架。同样，一个人要经历复活，也必须看见基督复活、升天时，乃是把一切复活的东西，统统摆在圣灵里；圣灵是得着荣耀之基督，也就是复活的基督所降下来的，他是复活之基督的化身。 五旬节的圣灵是复活基督的化身，复活的基督就在这圣灵里；然而，这圣灵要进到我们里面。他要怎样进到我们里面呢？一个罪人得救，乃是因他有一次圣灵的经历。那经历在开头时，都是觉得神看顾了他，神的眼睛看着他，他里面感觉到神的一看；立刻他就觉得自己是罪人，是一文钱也不值，然而神却肯亲眼来看顾一下。那个看，就是神的眼睛，就是神的灵化身在我们里面的故事。这个一‘看’是第一步，接着是第二步‘照亮’；看了之后里面就照亮了。这一照亮，我们里面马上觉得，我们这个人太污秽，太败坏。不论是罪人或圣徒，在经历圣灵时，原则都是一样；当神的眼看我们一下，我们就立刻在里面被圣灵照亮了。然后，第三步圣灵就来‘烧’我们，结果圣灵在我们里面，我们就经历了圣灵。 换言之，神在基督里，基督在圣灵里，当圣灵进到我们里面，我们也就活在圣灵里了。先是神看了我们一下，然后照亮，照亮了就焚烧，这一烧，我们就活在圣灵里了。当我们活在圣灵里时，我们就是活在复活里。那时我们里面的感觉是圣灵的感觉，也就是复活的感觉；我们里面的能力是圣灵的能力，也就是复活的大能。所以，复活的大能就是圣灵。罗马八章称圣灵为‘叫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’，意思是圣灵是使主耶稣从死里复活者的灵，主耶稣复活的那个能力就是圣灵；他复活是借着圣灵的能力，能力就是圣灵，圣灵就是复活的大能。这里我们摸着一个实际，就是圣灵进到我们里面，这圣灵就是复活的大能，就是复活。当他在我们里面看了以后就照亮，照亮以后就焚烧，烧过以后圣灵就在我们里面，他就是复活。 这时，我们里面就有一个大能，使我们能胜过世界，胜过罪恶，胜过撒但；叫我们能忍受人所不能忍受的，能够殉道，能受逼迫。这大能就是林后四章所说，在我们里面的莫大能力。我们这个瓦器里，有一个莫大的能力，是出于神的，不是出于我们。这一个大能力在我们里面，使我们在四围受敌时不被困住，被打倒时不至死亡（7~8）。这复活的大能就是圣灵，也就是复活，在我们这些卑贱的瓦器里，使我们能过圣洁的生活，不怕为难，不怕受苦。今天我们能效法基督的死，模成基督的死，因为我们认识他复活的大能，这大能就在我们里面。 我们都知道神是灵，神的灵碰着我们的灵，灵灵相交就有属灵的实际；基督乃是这属灵的实际。不仅如此，神的灵就是神的七灵，是神的七灯，也就是神的七眼。这七眼看到我们里面，就照到我们里面，照到我们里面就烧到我们里面，烧到末了，还是灵进到我们灵里，作我们属灵的实际。所以我们看见，圣灵乃是一切；神在圣灵里，基督在圣灵里，复活在圣灵里，能力在圣灵里，复活的生命也在圣灵里。圣灵碰着我们的灵，和我们的灵相碰，和我们的灵相接触，就发生一个结果，这结果就是属灵的实际。 我们能领会启示录四章升天的羔羊，借着他的七眼，看到我们里面来；这七眼就是神的七眼。他‘看’到我们里面来，就‘照’到我们里面，就‘烧’到我们里面，我们因此就活在复活的实际里，也活在复活的能力里。这实际和能力就带着我们，过一种生活，是我们人自己所不能过的。这就是在复活里，靠着复活的大能。 问与答 问：基督复活了就不再死，但我们活在圣灵里，却是今天活在圣灵里，明天活在肉体里，难道在经历上复活是会改变的么？为什么道成肉身是一次，而神在我们身上所作的工，都是死而复活的原则，这又是什么意思？ 答：主耶稣复活后不再死，并且永远活着；但我们在经历上，却不是一直在复活里。我们死了又复活，可能只有半天，也可能只有一天，就又回到肉体里，这时就需要再死。我们常在圣灵里很短的时间，又出去了，这是真切实在的；所以就经历说，这是没有办法的。因为直到如今，我们里面还是有肉体，有旧造。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常说，基督徒是个双重的人，有双重光景；这双重的光景要一直到我们被提，脱离旧造，脱离肉体，才得着解决。那时，我们在永远里，就实实际际在复活里，永远不再开倒车。 现在我们的肉身、旧造还在这里，故此，我们需要天天经历十字架的死。什么时候我们经历死，活在圣灵里，我们就是进到复活里；什么时候我们不活在圣灵里，就是不活在复活里。当我们回头，又活在肉体里，活在自己里时，没有多久我们又会觉得应当活在复活里，这时我们需要再经过死。简单的说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活在自己里面，活在魂里，被心思、情感、意志推动、支配着。然而十字架要求我们将心思、情感、意志都带到死地。这样一来，我们就否认了我们的魂，也就否认了我们的己，回到我们的灵里；我们就在圣灵里，在复活里。这时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都被我们带到灵里面了。这就是把人带到神里面，也就是经过死而进入复活。然后我们里面的灵，也就是神的灵，会从我们的魂里来支配我们的心思、情感和意志。这时我们这人是活在圣灵里，也就是活在复活里。 然而有时，我们一觉醒来，又从复活里出去了。我们的心思自作主张，情感大大用事，意志随便定规，我们又活在肉体里了；但借着交通、祷告，我们会再次进到复活里，让神支配我们这个人。这光景相当正常，相当属灵，因为我们这人与神调和，与神联结了；神的灵在我们里面掌权，神的灵在我们里面作主，支配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使我们的灵服在神的灵的管治之下。这就是复活。 比方我们早晨醒来，主张就来了，思想、情感也都来了，我们就不管灵不灵，又回到自己里面，又开倒车，不在圣灵里了。等到再受击打，再碰钉子，再蒙光照，我们就又回头，又经过死，进入了复活。这经历在我们身上不断的重复。我们是盼望最好一直在灵里，却多半是进去了，又出来了，有时候一天就进出好多次。跪下去祷告时进去了，起来和人接触接触，又出来了；出来也快，进去也不太慢。实在说，这是正常的；然而最正常的是进去了，要一直在里面维持下去，这才是主所要的。 基督的道成肉身，在我们得救时发生过一次；从那时起，我们所有的经历都是死而复活的原则。道成肉身是神进到我们里面来，这事发生在我们得救时。就着我们每个人来说，从那时候起，道成肉身的原则就已经发生了，不必再重复；今后的问题是死而复活的原则。无论是我们的工作、事奉，或我们的生活、经历，原则都是死而复活，不是道成肉身。道成肉身是一次永远成就在我们里面；神所有的丰盛，在我们得救那天，都进到我们里面了。至于我们这人有没有进到神里面，这是在我们得救以后，要靠着神来经历的。神在我们身上的工作，都是借着死而复活，把我们带到他里面。死而复活最终的一步，就是被提变化；被提变化的原则还是死而复活，就是我们这人完全、完满的进到神里面去。 问：若说神施恩是为要住在我们里面，那么我们读经、祷告是为着什么呢？ 答：无论读经、祷告、聚会、传福音等，都是为要让神住在我们里面。我们得救时，所有神的丰富都给我们得着了，但我们如何认识、经历这些丰富，乃是一个大问题。我们得救以后，聚会、读经、祷告，又得着了神，这并不是说比我们得救时得着的更多。我们乃是借着读经、祷告、聚会、传福音，甚至每天的生活，认识所已经得着的，也经历所已经得着的。我们得救那一天，神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进到我们里面，我们不能得着再多了；然而就经历说，我们可能还不认识，也可能只经历一点点，享受一点点。一面说都得着了；但另一面，乃是等到有相当经历时，我们才会觉得神一切的丰富充满了我们。 问：在我们的经历中，圣灵是经过我们的魂出来，如果我们的魂不通，圣灵在我们里面的工作，是不是受我们魂的限制？ 答：圣灵要从我们里面出来，并不受我们的影响。就圣灵的本身来说，他无论从什么人里面出来，都是一样，毫无二致。然而，圣灵并不抹煞我们，他乃是把我们这人调在他里面，而从我们里面出来。因着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相同，所以这个调和的结果也就不同。因此单就圣灵而论，我们身上的圣灵没有两样，然而就圣灵与我们人的调和来说，因人而异，在每一个人身上都不相同。 保罗、彼得、雅各、约翰，四个人都写圣经，但保罗写的有保罗的味道，彼得写的有彼得的味道，约翰写的有约翰的味道，雅各写的有雅各的味道。就神的话来说都一样，都是神的说话，都是圣灵的感动，都是出于圣灵；但就着人和圣灵的配合、调和来说，四个人各有不同，各有各的味道。原因就在于人的个格，在圣灵的调和里，并没有被抹煞，仍然存在。 问：如何辨别灵与魂？ 答：关于灵、魂的分别，简单的说，魂就是心思、情感、意志。什么时候我们简单的凭着心思，或凭着情感，或凭着意志，生活行动，我们就是凭魂活着，活在魂里面。一个追求主的人不应该这样，不应该直接凭着情感、意志、思想来活着，而应该回到深处，顾到深处的感觉。 我们里面最深处的感觉就是灵；在我们最深处有一个感觉，那感觉是出于灵，代表灵的。我们应当让那个感觉支配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使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在我们的生活里，不是居第一位，而是居第二位。这就是说，我们的灵在我们的生活中居第一位，来支配我们的心思、情感和意志，也就是支配我们的魂。简单的说，魂就是心思、情感和意志的总和，灵就是我们最深处的感觉。只要这样简单的认识灵与魂就够了，不要去分析，再分析会更糊涂。 问：得救时，神的光就进来了，我们就受了圣灵，为什么还需要再蒙光照？ 答：我们得救时，神的灵就看进来，照进来了，从那时候起，圣灵就进到我们里面。然而我们得救以后，神的眼仍然继续不断、多次多方的从我们外面看进来，又从我们里面看出去。有时，我们会觉得天上的眼睛看进来了；有时我们也会觉得，他从里面看出去了。这一个就是圣灵的交通。交通的意思不是单向的，他在天上又在地上；他在我们里面，又在我们外面。借着圣灵，基督无所不在，有时他从天上来，有时他从我们里面去。这些来、去都是为叫我们摸着他的同在，加增我们对他的经历。 问：关于死而复活的经历，人的个格被神的灵带到神里面去，是什么光景？是不是去掉亚当的旧造？ 答：这个问题实在说来，不需要研究，因为越研究越糊涂。我们要抓牢一个原则，就是死而复活已经把我们这人带到神里面。然而，有一件事是确定的，我们身上所受的玷污、罪恶、世界以及我们败坏的性情，是不会带进复活里去的。因为在我们进去之先，已先经过宝血的洗净，经过对付，剩下的是我们原来受造的人；是没有堕落以前，神所造的那个人，被带进神里面。所以，在我们被提、变化之先，我们进到神里面，都是重在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来与圣灵配合。 神变化我们，是借着将我们的心思调在圣灵里，将我们的情感调在圣灵里，将我们的意志调在圣灵里，我们整个魂的机关都受圣灵的控制，受圣灵的支配。我们这个人的思想调在圣灵里，我们这个人的情感，喜、怒、哀、乐调在圣灵里，我们这个人的意志调在圣灵里；我们一切的生活，都是魂里面的机关，和圣灵调在一起而有的。至于我们的身体，乃是要等到被提时，才被带进神的荣耀里；那一天我们的身体才进入荣耀。 当神的生命进到我们里面时，变化就产生了；然后终我们一生之久，他要使卑贱的变作荣耀的，受限制的变作无限量的，软弱的变作刚强的，暂时的变作永远的。这就是罗马八章所说，我们要进入神儿女荣耀的自由（21）；我们要进到一个境地，是自由的，是属于神的荣耀的。 今天我们的身体仍然受尽限制，但当我们的身体变化完成时，我们要进入神的荣耀，在那里我们是自由、不受限制的。在我们的身体还没有变化之前，我们的灵里就有了神的灵，我们的灵就已经重生；这时，我们的魂需要再进到神的灵里，让神的灵来管治、支配，这样，我们魂的机关也就能起变化的作用。原来仅仅是我们单纯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现在我们的魂和神的灵调和了，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都变作灵，有属灵的心思、属灵的情感、属灵的意志，我们所活出来的就是属灵的光景，属灵的实际。 圣灵首先进到我们的灵里，我们的灵就重生了，这是圣灵在我们里面作工的头一步；这是在灵的范围里。等我们得救之后，神就要求我们顺服他的灵，这顺服包括把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都放在圣灵的管治下，使我们整个人的魂，变成圣灵作工运行的范围；圣灵运行来支配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支配我们的全魂，结果我们全魂就变成圣灵作工、运行的范围。 再往前去，再属灵一点，圣灵的能力就透过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，支配我们的身体，叫我们的身体，软弱的变刚强，有病的得医治。这就是罗马八章所说，叫必死的身体又活过来（11）。这时，身体也会变作圣灵运行的范围。然而，乃是要等到我们被提时，圣灵要运行到我们的全身体，使我们的身体变作荣耀的身体，那时，我们全人就都是圣灵运行的范围。所以我们看见，经历死而复活、变化的过程，有一个次序，先是灵，再是魂，而后是体。 问：我们的心情容易降服圣灵，但心思不容易降服，怎么办？ 答：心情、意志服在圣灵之下容易，心思受圣灵管治不大容易，这恐怕是个人独有的难处。简单的说，心情也吧，心思也吧，意志也吧，受圣灵管治的意思，就是不让心思、情感、意志居首位。要多想想，事情到底是单纯出于心思，还是先有灵的感觉？若是单纯出于心思，就要打住，若是出于灵的感觉才有的，这就是心思在灵的管治之下。然而，讲的时候可以这样分析；但实际去经历时，千万不要分析，分析多了有害健康。要学习不要活在心思、情感、意志里，而学习活在灵的感觉里。原则记牢就可以，不必太去分析。 问：圣灵如何支配心思、情感？ 答：这样的问题有一个危险，近于分析。请记得，我们不能单单直接活在心思、情感、意志里，我们必须让我们的灵，来管治我们的心思、情感、意志。比方你想去爱一个弟兄，这是情感作用，但你不能马上爱他，你还得问问你里面的灵赞不赞同？你最深处通不通过？你这样一问马上就知道，如果你自己作主，那就叫作魂的活动，就要打住，就要立刻停下来；直等到灵里有一个推动，要你爱那个弟兄，那时你的情感就要配合。 有时你的灵里要你爱一位弟兄，但你的情感偏偏不喜欢。这时，你的情感受不受灵的支配？同样一个弟兄，若你的情感喜欢他，但你的灵禁止，不许你这样，你听不听？你的情感象铁，那位弟兄象磁石，他把你吸过去了，你怎么办？对这弟兄，灵在你里面要你用情感，你不肯；对那弟兄，灵在你里面禁止你，不许你动情感，你偏要。这就给你看见，什么叫情感的活动，什么叫圣灵的管治。你如果学习爱主，活在灵里，放下自己的情感，你就不会直接、单纯的从情感出来，乃会从灵里出来，而用情感配合。心思的作用、意志的作用，也都是相同的原则。